第 1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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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蘇又溪若有所思：“她沒有跟你表達過？”
他搖頭。
她手指點點下巴，“那就不要拒絕啊，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好了。”
“可是她總來找我，要不然就是要給我慶生，要不然就是要請我吃飯，”他說，“而且她總是喊其他人一起，我也不好拒絕。”
“不好拒絕也要拒絕呀，以後她再找你，無論她說什麽，都直接拒掉，一次兩次過去她就明白了，”蘇又溪說著，又好奇問，“是那個菲菲嗎？”
他點頭。
她笑著拍他腦袋：“為什麽不跟她試試？大家都說你們倆合適，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嘛。”
他突然擡起頭來看她，目光幽深，她的心猛然漏跳了半拍，忘記了動作，眼睛直勾勾地跟他對視。
幾秒後，兩個人都移開了視線。
她捋捋頭發，覺得剛才的心跳來的莫名其妙，努力讓自己語氣平靜，“怎麽了？”
他低頭玩手機，聲音很輕：“你可以跟不喜歡的人試試嗎？”
她轉頭，坐在了一邊，偏頭思考了一下，“那肯定不行。”
他把手機放下，擡頭看她，“這不就結了，為什麽你們都要勸我試試？我只會跟喜歡的人在一起。”
蘇又溪“哦”了一聲，舉起手來說：“那對不起，以後我不說就是了。”
說完後，又一臉八卦地看著他。
他無奈了，“你省省力氣吧，我不會告訴你她是誰的。”
“我認識她嗎？”
“認識。”
“那她知道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蘇又溪一臉的難以置信：“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她？真能憋得住啊。”
他語氣很淡定，“過些日子再告訴她。”
蘇又溪想到昨天晚上跟他說過的話，馬上說：“那我收回那句話。”
“什麽話？”
“昨天晚上不是說讓你先不談戀愛嗎？要是你真的想跟她表白，就去吧，祝你表白成功。”
他看著她，“為什麽？”
她聳聳肩：“因為遇到喜歡的人不容易。”
是啊，不容易。
他想。
他喜歡了她這麽多年，好不容易等來了這個機會。
他是應該要好好珍惜的。
有人過來拿藥，他走到藥櫃前，拿好藥後，用袋子裝好，遞給面前的人。
那人其實也是村子裏的熟人，看到蘇又溪，還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。
等他走了後，蘇又溪說：“我天天在你這兒，會不會影響不太好？”
他把藥櫃的門關上，又收拾了一下櫃臺，這才走回來，“有什麽不好的？”
“我怕別人會說閑話，說我跟你有一腿什麽的。”她說著，腿還不老實地亂晃。
許聞君聽她這麽說，沒忍住，嘴角勾了勾，蘇又溪見了，又打趣他：“你不怕被別人說？未婚男青年，天天跟一個離異女青年混在一起。”
“這會兒倒不說你是我老姐了？”他說，“咱倆一塊兒長大的怕什麽？說就說唄。”
蘇又溪見許聞君不上套，頓時覺得沒有意思，她其實就是想逗逗他。
她自己也沒覺得離婚有什麽。
又沒孩子，跟談個戀愛分手有什麽區別呢。
許聞君坐回去，拿著手機玩了一會兒，兩個人安安靜靜的，只覺得時間過得很快。
蘇又溪玩了一會兒就準備走，她剛站起來，許聞君擡頭看她：“下周六你真的不要來嗎？”
蘇又溪搖搖頭：“不去，我又不認識他們。”
他清清嗓子，拿出殺手鐧，“其實他們挺好玩兒的，小a喜歡小b，小b喜歡小c，小c喜歡小d，小d嘛，又喜歡小a。”
果然，蘇又溪眼睛一亮：“哦？這麽狗血？”
他點頭，心想，抱歉啊兄弟。
這也不是他瞎說的，事實就是如此。
雖然這些人全都在玩兒暗戀，可是群眾眼睛是雪亮的。
蘇又溪倒是覺得有意思，但還是有些顧慮：“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，可是，我以什麽身份跟著你去？你那些朋友會介意嗎？”
“他們肯定也會帶著自己的朋友一起過去的，好不容易有一次宰我的機會，這幫人精著呢。”
蘇又溪這才說：“那好吧，要是我那天有空的話，就跟你一塊兒去。”
他點頭：“你也可以拍視頻，那裏風景真的很美，不要拍到他們人就好。”
蘇又溪知道他是想給自己提供一些拍攝的素材，於是很感激地伸手，想要拍拍他的腦袋：“謝謝你啦小老弟，等姐姐發達了，忘不了你的。”
許聞君偏頭躲開了。
總是像摸小狗一樣摸他的頭，他又不是小孩子了。
蘇又溪抓了個空，撇撇嘴：“哼，那回見吧。”
其實她這段時間還挺忙的，轉眼到了采蘑菇的季節了，這些天，她一直跟著老媽去山上采蘑菇。
采蘑菇的視頻，播放量也超乎了她的想象，很多人都說喜歡看，說是采蘑菇的聲音很解壓。
於是這幾天她都連著上山，有時候自己去，有時候跟老媽一塊兒去，采了不少蘑菇回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好，每次都能找到蘑菇窩，一筐一筐地往下背榛蘑，累得都直不起腰。
有粉絲在評論區說想要買她采的榛蘑，她不知道該怎麽弄，最後想來想去，準備開個網店。
其實她一直有賣山貨的想法，只是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能實現了。
把采回來的蘑菇收拾幹凈，放在院子裏的大鐵架子上攤開自然曬幹，然後就可以裝袋賣出了。
剛開始上架的時候她沒敢上太多，因為自己粉絲量也不多，而且蘑菇的量也不大。
誰能想到，就在剛上架的5分鐘內，居然一下子賣光了。
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還有好多人說自己沒有買到，希望她能夠去其他人家裏收一些來。
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，她問王玉英：“粉絲問我們能不能去其他人家裏收點兒蘑菇，能收嗎？”
王玉英這兩天也累得夠嗆，臉都曬黑了。
她一邊大口大口吃著面條，一邊說：“當然可以啊，明天吧，明天咱們去村兒裏吆喝吆喝。”
能把采的蘑菇賣出好價格來，她當然也高興的不得了。
要擱以往，他們采了蘑菇曬幹後，只能等著專門收蘑菇的人上門，再把蘑菇賣給他們，這樣價格會被壓得很低。
他們現在直接在網上售賣，除了搭一點快遞費之外，比起之前，還是要賺得多很多的。
這也是王玉英第一次感受到自媒體的力量。
老實說，之前蘇又溪說要回家拍視頻，把她氣得好幾天都沒睡著覺。
結婚結婚任性，工作工作任性。
在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農民眼裏，好不容易考大學走出去了，在外面做個白領多好，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，體體面面地吹著空調。
這是多少農民夢寐以求的生活。
哪有人願意回到農村的？
許聞君就已經夠叫人吃驚了，結果她女兒還不如人家。
人家好歹回來之後有個鐵飯碗，她呢？
她這壓根兒就是不務正業。
要不是蘇又溪跟她說只需要給她半年時間，她早就把她攆走了。
像個什麽樣子。
離婚就算了，本來她也不同意，結果工作也不要了，跑回來家裏拍視頻，瘋瘋癲癲地滿街跑。
人家背後還不定怎麽笑話他們。
可是她也實在沒有辦法，她女兒嘛，她再了解不過。
任性，說再多也沒有用。
她決定的事情，九頭牛也拉不回來，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這半年時間，讓她碰碰壁，知道拍視頻的日子不好過，趕緊去城市找個班上得了。
拍個視頻就能掙錢？
那錢還能從天上掉下來？
反正她是不信的。
沒想到，一個多月之後，還真有了點成效，至少能幫著她把蘑菇給賣出去了。
再看吧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帶著蘇又溪去附近村裏收蘑菇。
娘倆騎著輛電動三輪，滿村裏喊：“收蘑菇啦。”
王玉英嗓門大，蘇又溪喊了兩聲就嗓子發癢，話都說不出來了，王玉英精神頭還很足。
有人站在門口喊她們，倆人把車倒回去，跟著這位大娘進了院子。
大娘從屋子裏拿出一個袋子，解開紮袋子的口子給她們看，謔，滿滿一袋子榛蘑呢。
得有個二十斤。
王玉英很熟練地把手伸到底下，往上掏，看看底下有沒有碎渣子。
一邊掏一邊說：“還可以。”
蘇又溪錄著視頻問：“媽，你怎麽什麽都會呀？”
王玉英幫著過稱，漫不經心道：“農民嘛，都是這樣的。”
她們收好了這一家，又去街上喊，很快有了第二家，第三家。
一會兒的功夫，她們收了七十多斤，趕緊回去了。
王玉英怕收多了賣不出去，其實蘇又溪心裏也沒底，別看昨天搶得挺快，萬一今天貨量充足了，又沒人買了，就都砸她手裏了。
做農產品，最怕的就是砸在自己手裏。
回去的路上，倆人路過了衛生室，恰好看到許聞君從門口走了出來。
“小許，去家裏吃飯啊？”王玉英放慢了車速，對他喊。
他笑著搖搖頭：“不去了大娘，你們是去收蘑菇了吧？”
“對！”王玉英點頭，“這兩天小溪賣蘑菇呢。”
他看著蘇又溪，說：“加油。”
這麽正式？
蘇又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，她撓撓頭，“哈哈”笑了兩聲，“知道啦知道啦，先走嘍。”
許聞君站在原地，看著蘇又溪她們漸漸遠去的身影，又掏出手機，點進大學同學的聊天群，問：你們要蘑菇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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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又溪若有所思：“她沒有跟你表達過？”
他搖頭。
她手指點點下巴，“那就不要拒絕啊，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好了。”
“可是她總來找我，要不然就是要給我慶生，要不然就是要請我吃飯，”他說，“而且她總是喊其他人一起，我也不好拒絕。”
“不好拒絕也要拒絕呀，以後她再找你，無論她說什麽，都直接拒掉，一次兩次過去她就明白了，”蘇又溪說著，又好奇問，“是那個菲菲嗎？”
他點頭。
她笑著拍他腦袋：“為什麽不跟她試試？大家都說你們倆合適，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嘛。”
他突然擡起頭來看她，目光幽深，她的心猛然漏跳了半拍，忘記了動作，眼睛直勾勾地跟他對視。
幾秒後，兩個人都移開了視線。
她捋捋頭發，覺得剛才的心跳來的莫名其妙，努力讓自己語氣平靜，“怎麽了？”
他低頭玩手機，聲音很輕：“你可以跟不喜歡的人試試嗎？”
她轉頭，坐在了一邊，偏頭思考了一下，“那肯定不行。”
他把手機放下，擡頭看她，“這不就結了，為什麽你們都要勸我試試？我只會跟喜歡的人在一起。”
蘇又溪“哦”了一聲，舉起手來說：“那對不起，以後我不說就是了。”
說完後，又一臉八卦地看著他。
他無奈了，“你省省力氣吧，我不會告訴你她是誰的。”
“我認識她嗎？”
“認識。”
“那她知道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蘇又溪一臉的難以置信：“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她？真能憋得住啊。”
他語氣很淡定，“過些日子再告訴她。”
蘇又溪想到昨天晚上跟他說過的話，馬上說：“那我收回那句話。”
“什麽話？”
“昨天晚上不是說讓你先不談戀愛嗎？要是你真的想跟她表白，就去吧，祝你表白成功。”
他看著她，“為什麽？”
她聳聳肩：“因為遇到喜歡的人不容易。”
是啊，不容易。
他想。
他喜歡了她這麽多年，好不容易等來了這個機會。
他是應該要好好珍惜的。
有人過來拿藥，他走到藥櫃前，拿好藥後，用袋子裝好，遞給面前的人。
那人其實也是村子裏的熟人，看到蘇又溪，還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。
等他走了後，蘇又溪說：“我天天在你這兒，會不會影響不太好？”
他把藥櫃的門關上，又收拾了一下櫃臺，這才走回來，“有什麽不好的？”
“我怕別人會說閑話，說我跟你有一腿什麽的。”她說著，腿還不老實地亂晃。
許聞君聽她這麽說，沒忍住，嘴角勾了勾，蘇又溪見了，又打趣他：“你不怕被別人說？未婚男青年，天天跟一個離異女青年混在一起。”
“這會兒倒不說你是我老姐了？”他說，“咱倆一塊兒長大的怕什麽？說就說唄。”
蘇又溪見許聞君不上套，頓時覺得沒有意思，她其實就是想逗逗他。
她自己也沒覺得離婚有什麽。
又沒孩子，跟談個戀愛分手有什麽區別呢。
許聞君坐回去，拿著手機玩了一會兒，兩個人安安靜靜的，只覺得時間過得很快。
蘇又溪玩了一會兒就準備走，她剛站起來，許聞君擡頭看她：“下周六你真的不要來嗎？”
蘇又溪搖搖頭：“不去，我又不認識他們。”
他清清嗓子，拿出殺手鐧，“其實他們挺好玩兒的，小a喜歡小b，小b喜歡小c，小c喜歡小d，小d嘛，又喜歡小a。”
果然，蘇又溪眼睛一亮：“哦？這麽狗血？”
他點頭，心想，抱歉啊兄弟。
這也不是他瞎說的，事實就是如此。
雖然這些人全都在玩兒暗戀，可是群眾眼睛是雪亮的。
蘇又溪倒是覺得有意思，但還是有些顧慮：“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，可是，我以什麽身份跟著你去？你那些朋友會介意嗎？”
“他們肯定也會帶著自己的朋友一起過去的，好不容易有一次宰我的機會，這幫人精著呢。”
蘇又溪這才說：“那好吧，要是我那天有空的話，就跟你一塊兒去。”
他點頭：“你也可以拍視頻，那裏風景真的很美，不要拍到他們人就好。”
蘇又溪知道他是想給自己提供一些拍攝的素材，於是很感激地伸手，想要拍拍他的腦袋：“謝謝你啦小老弟，等姐姐發達了，忘不了你的。”
許聞君偏頭躲開了。
總是像摸小狗一樣摸他的頭，他又不是小孩子了。
蘇又溪抓了個空，撇撇嘴：“哼，那回見吧。”
其實她這段時間還挺忙的，轉眼到了采蘑菇的季節了，這些天，她一直跟著老媽去山上采蘑菇。
采蘑菇的視頻，播放量也超乎了她的想象，很多人都說喜歡看，說是采蘑菇的聲音很解壓。
於是這幾天她都連著上山，有時候自己去，有時候跟老媽一塊兒去，采了不少蘑菇回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好，每次都能找到蘑菇窩，一筐一筐地往下背榛蘑，累得都直不起腰。
有粉絲在評論區說想要買她采的榛蘑，她不知道該怎麽弄，最後想來想去，準備開個網店。
其實她一直有賣山貨的想法，只是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能實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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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開始上架的時候她沒敢上太多，因為自己粉絲量也不多，而且蘑菇的量也不大。
誰能想到，就在剛上架的5分鐘內，居然一下子賣光了。
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還有好多人說自己沒有買到，希望她能夠去其他人家裏收一些來。
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，她問王玉英：“粉絲問我們能不能去其他人家裏收點兒蘑菇，能收嗎？”
王玉英這兩天也累得夠嗆，臉都曬黑了。
她一邊大口大口吃著面條，一邊說：“當然可以啊，明天吧，明天咱們去村兒裏吆喝吆喝。”
能把采的蘑菇賣出好價格來，她當然也高興的不得了。
要擱以往，他們采了蘑菇曬幹後，只能等著專門收蘑菇的人上門，再把蘑菇賣給他們，這樣價格會被壓得很低。
他們現在直接在網上售賣，除了搭一點快遞費之外，比起之前，還是要賺得多很多的。
這也是王玉英第一次感受到自媒體的力量。
老實說，之前蘇又溪說要回家拍視頻，把她氣得好幾天都沒睡著覺。
結婚結婚任性，工作工作任性。
在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農民眼裏，好不容易考大學走出去了，在外面做個白領多好，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，體體面面地吹著空調。
這是多少農民夢寐以求的生活。
哪有人願意回到農村的？
許聞君就已經夠叫人吃驚了，結果她女兒還不如人家。
人家好歹回來之後有個鐵飯碗，她呢？
她這壓根兒就是不務正業。
要不是蘇又溪跟她說只需要給她半年時間，她早就把她攆走了。
像個什麽樣子。
離婚就算了，本來她也不同意，結果工作也不要了，跑回來家裏拍視頻，瘋瘋癲癲地滿街跑。
人家背後還不定怎麽笑話他們。
可是她也實在沒有辦法，她女兒嘛，她再了解不過。
任性，說再多也沒有用。
她決定的事情，九頭牛也拉不回來，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這半年時間，讓她碰碰壁，知道拍視頻的日子不好過，趕緊去城市找個班上得了。
拍個視頻就能掙錢？
那錢還能從天上掉下來？
反正她是不信的。
沒想到，一個多月之後，還真有了點成效，至少能幫著她把蘑菇給賣出去了。
再看吧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帶著蘇又溪去附近村裏收蘑菇。
娘倆騎著輛電動三輪，滿村裏喊：“收蘑菇啦。”
王玉英嗓門大，蘇又溪喊了兩聲就嗓子發癢，話都說不出來了，王玉英精神頭還很足。
有人站在門口喊她們，倆人把車倒回去，跟著這位大娘進了院子。
大娘從屋子裏拿出一個袋子，解開紮袋子的口子給她們看，謔，滿滿一袋子榛蘑呢。
得有個二十斤。
王玉英很熟練地把手伸到底下，往上掏，看看底下有沒有碎渣子。
一邊掏一邊說：“還可以。”
蘇又溪錄著視頻問：“媽，你怎麽什麽都會呀？”
王玉英幫著過稱，漫不經心道：“農民嘛，都是這樣的。”
她們收好了這一家，又去街上喊，很快有了第二家，第三家。
一會兒的功夫，她們收了七十多斤，趕緊回去了。
王玉英怕收多了賣不出去，其實蘇又溪心裏也沒底，別看昨天搶得挺快，萬一今天貨量充足了，又沒人買了，就都砸她手裏了。
做農產品，最怕的就是砸在自己手裏。
回去的路上，倆人路過了衛生室，恰好看到許聞君從門口走了出來。
“小許，去家裏吃飯啊？”王玉英放慢了車速，對他喊。
他笑著搖搖頭：“不去了大娘，你們是去收蘑菇了吧？”
“對！”王玉英點頭，“這兩天小溪賣蘑菇呢。”
他看著蘇又溪，說：“加油。”
這麽正式？
蘇又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，她撓撓頭，“哈哈”笑了兩聲，“知道啦知道啦，先走嘍。”
許聞君站在原地，看著蘇又溪她們漸漸遠去的身影，又掏出手機，點進大學同學的聊天群，問：你們要蘑菇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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